晏晏唯恐自家文弱的俏郎中吃亏,顺手拎起来门栓,跟在江哥哥身后保护他。

    这波有二十多人,抬着三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人,已经抢占了隔壁正在装修的诊室。

    小学徒亮子的脸上还有个手巴掌印儿,红着眼圈儿委屈巴巴的叫了声:“师父,师娘。”

    江云廷揉着亮子的头,拧着眉头问:“为何打我徒儿?”

    一听江云廷的声音,病床上虚弱的三人,齐刷刷睁开了眼,恐惧的看向江云廷,和江云廷身后,提着门栓的晏晏。

    大板牙挣扎着爬起要跑,站地上的蓝袍年轻人怒道:“别出去给家丢人,要是给人知道你们调戏姑娘被揍,家里人不要脸面的吗?就在南城医好了再回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,也咒骂道:“家里往来的先生都是太医院的供奉,要是给人知道你们没出息受了伤,一家子受连累,给平民瞧病的乡下郎中,好歹也比家里医牲口的强。”

    顾晏晏憋不住笑出声来,江云廷不屑道:“我们乡下郎中确实也给牲口瞧病,煽个猪,给牛打个鼻环都拿手。”

    “谁伤了我的学徒,谁磕头赔礼,街坊还等着我去给羊接生呢。”

    江云廷扭头就要走。

    玄衣男和蓝袍男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
    见病床上三个人渣一个个面如土色,体若筛糠。

    以为他们伤势过重,哪敢搬运。

    玄衣男人无奈从人群中拽出个小厮给学徒亮子磕头赔礼,又封了一锭银子,亮子才破涕为笑。

    江云廷鼻子哼道:“到了爷的地盘,就得守爷的规矩,除了患者,其余人一律出去。”

    麻子脸吓得一把拽住玄衣男子衣服,哀嚎着:“大哥,我回家自己养。”